浊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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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佐】光源



24 一样

在午饭之后,绘里就缠着鸣人问他到底会做多少种菜,鸣人就一个菜名一个菜名的报给她听,听得起劲还让鸣人立马做给她吃,鸣人一方面以是在佐助家不方便之类的话推脱,另一方面也实在是想起了佐助一再告诫他在他家尽量少做饭的忠告。

最后绘里拉着鸣人就去她家了,本来绘里还尽力邀请佐助去她家,可是佐助拒绝了,这让她小小失落了一下,不过还是被鸣人乖乖献上的美食治愈了,绘里对鸣人的厨艺赞叹不已。鸣人觉得有些奇怪,虽然对自己的厨艺有信心,可也达不到能让人狂热的地步吧。

两个人边吃边聊着,不知不觉天都已经灰暗下来了,鸣人跟绘里道别,

“再见啦,小绘里,对了,小绘里的父母这么晚还没回来啊?”

绘里听见后句的时候眼神里恍惚了一下,

“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在门口站着的鸣人不知道以怎样的表情又该再怎样去回答,在自己站在门口把光挡了大半的情况下,他也看见绘里的悲伤显现在脸上,在暗影的衬托下晦暗不清起来。

“啊,抱歉,我不知道……”

“没关系的,快回去吧,说不定佐助哥哥一家人都在等你吃晚饭。”她笑了笑。

一直到躺在床上,鸣人的脑子里都是绘里那个笑容,他再熟悉不过了,那种笑。

佐助这时正半躺坐在床上,倚着叠好的被子,看着鸣人躺在下面,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想起吃饭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随便扒拉了几口就放下了碗筷。

“你过去煮了一下午菜,痴呆了?”

鸣人没理会。

“喂,吊车尾,没傻吧?”

还是无动于衷。

“你这个大白痴!想什么呢?”佐助顺手抓过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鸣人抬手轻松接住,然后猛地坐了起来。

“告诉我小绘里家的事吧佐助。”眼睛里是让人不忍拒绝的坚持和决心,让佐助差点以为要是自己不告诉他是不是就得被他揍一顿。

鸣人从佐助口中得知,绘里七岁的时候就失去了双亲。原因的话是因为壁炉里的火没灭干净,引发了火灾,父母都熟睡着,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而小绘里因为去朋友家玩了躲过了这场灾难。佐助那时候放学回家总会看见绘里坐在那一堆残垣断壁前面发呆,后来也会去那里陪她坐一会儿,久而久之就熟悉了,这才听小绘里说起这件事,说的时候是一边哭着一边向佐助倾诉,那模样,让人能清晰感受到绝望。后来,那些残垣断壁也被推平了,铺上了一层绿草皮。

“绘里现在住的房子是他爷爷奶奶用大半生的积蓄买的,她也偶尔会回乡下看看,本来她是想让爷爷奶奶搬过来和她一起住,可两个老人希望能安生过完余下不多的日子,所以也拒绝了,其实更多的原因应该是觉得他们帮不到绘里有时候可能还会给绘里带来麻烦吧。”佐助说完这些话之后再抬头看鸣人,他脸上的悲戚在佐助的眼里被无限放大,佐助甚至觉得他下一秒可能就哭了出来。

“还真是同病相怜啊。”沉默了良久,鸣人慢悠悠地吐出了这样一句话,语气之间都是悲凉。

佐助真的很想跳下去抱住鸣人然后跟他说没事一切都好,可是他做不到。他没有体会过那种失去最亲之人的绝望感觉,所以他知道他现在说什么都没有什么用,世界上也许真的没有感同身受吧,所以佐助在那时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绘里旁边,一个字也没说。

在看到鸣人那种表情之后,佐助释然了,他宁愿鸣人什么也不告诉他,也不想看见他露出那么痛苦的表情。

漩涡鸣人这个人啊,天生就应该是个太阳,太阳怎么可以变暗呢?

之后佐助私下里问起绘里为什么会这么喜欢鸣人做的饭,绘里说鸣人大哥做的饭有家人的味道,她记得她妈妈做的饭也是那个味道。

鸣人最后还是没走,他一直待到了新年。新年的时候,佐助把绘里也叫到了他家里,鸣人这次不知道把佐助的话忘到哪里了,硬是把美琴按在沙发上,不许她进厨房,佐助对此也没作过多表示,佐助的父亲仍然对此嗤之以鼻,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不好多说什么。

于是鸣人在忙里忙外,终于做好了这顿饭,在这大寒的天,鸣人在叫大家吃饭的时候却是在流汗。除了年糕和荞麦之外,一个炖菜,还有几个小炒。

正餐吃完之后,鸣人又去厨房把熬在锅里的年糕小豆汤盛了出来,最积极的当然是绘里,她也是知礼数的,上桌之后首先是给佐助的父母盛了一碗,然后是鼬,最后才轮到自己。喝了一口之后,绘里激动非常,就差热泪盈眶了。

“这可真是,太美味了!”

美琴和鼬也对鸣人的厨艺赞不绝口,说是希望佐助能克制一下,不要下次回家的时候变成了一个胖胖的佐助,这些都是玩笑话,佐助这人是极有分寸的,再好吃只要自己吃饱了就不会再伸筷子,如果不算上小时候的那段黑历史的话。

最后当然是当地的新春祭了,鸣人已经很久没有参加过正式一点的祭典了,心里还是小小的激动了一下。

两个大人自然是已经放弃了差不多都是属于年轻人的东西了,所以选择了呆在家里看看歌会然后早早上床休息。

最后除了佐助鸣人和绘里,鼬还带上了他的朋友止水,绘里也难得的穿上了浴衣,成为了一个小家碧玉的可爱淑女。

一路上鸣人和绘里聊得开心,鼬和止水也十分融洽,佐助就安静的走在一旁,绘里的目光会时不时的投向他,他装作没看见。他希望绘里对他,只是像妹妹对哥哥那样的喜欢甚至崇拜,而不是想要和他成为恋人。

佐助用余光看了一眼鸣人,他正兴高采烈的说着小时候和父母一起去祭典的事,可佐助知道他心里一定不是那么好受。又看了看走在旁边的鼬,本来只是无心的一眼,却看见了鼬正笑得十分开心,笑颜看起来很温和。

【自己真正了解这个哥哥多少呢】佐助叹了口气。





2015-12-10 /  标签 : 鸣佐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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