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恶世

【月日】幻想英雄

*月岛萤x日向翔阳 
*原著背景误导向，慎入！
*写自己的脑补，尽是妄想，只顾自己爽了
*题目是第二季第八话的标题
*ooc注意，文笔没有。比赛瞎写的，不用太较真，节奏怪怪的，主要是想表达两个人互相支撑的关系……
 
 
又是夏天，自从上次高校联赛预选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每天的排球练习也没有懈怠过，要说自己对什么东西投注了百分百的注意力的话，应该是没有的。不过，排球的确是占据了月岛生活的一大部分，也分不清排球对自己来说是什么，只是社团活动吧。
 
为什么？大家对于仅仅是一个社团活动的排球都能这样尽心尽力呢，明明不管怎么样都存在输掉的可能性，一旦输了的话，不是会更加失望和难受吗？
 
在东京合宿的这些日子，每个人都是倾注了自己的全部精力去练习，可是月岛却觉得越来越提不起劲，这样高强度的练习，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他也不知道，每天在太阳的暴晒下接受惩罚，怎样都打不过的强豪学校，在整个合宿过程中乌野甚至没有赢过一次，这样的练习真的有意义吗？
 
这些天萦绕在月岛心里的疑问已经让他对合宿中的训练失去了兴趣，如果现在在家里的话不是会过得更加舒服吗。一天的合宿已经结束了，月岛环顾四周，果然不论是单细胞的队友，还是合宿中打不过的强敌都在很拼命的练习，他站起身走出了体育馆。
 
“月，这就要回去了吗？”山口手里拿着一个排球，靠过来问他。
 
月岛点了点头，没有再理他，径直出了门。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去思考，宁愿自己的大脑处于放空的状态，有时候说不定做一个像日向那样的单细胞也挺好的，至少需要思考的事情大概只有自己的万分之一那么少吧。
 
距离山口扯住他的衣襟对他大吼大叫已经过去一天了，也去问了那些强豪学校的人，好像仍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自尊啊征服感什么的月岛觉得自己都不是很需要。
 
也许人一到晚上情绪泛滥的确属实，白天太过喧闹，练习也一刻不停，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月岛坐在草地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那种在几千万光年之外也能让自己的光映入别人眼中之类的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果然很了不起啊，不不不，果然还是太阳比较厉害,不仅仅是光，就连热也能准确无误地到达这颗星球。
 
等他回过神来，日向已经坐在他的身边了，橙色的头发在月光的照耀下变得有些寡淡，好像加上了浅色滤镜。
 
“月岛在想什么？”
 
“没什么。” 两个人同时说出来了，日向还可以压低了声音学着月岛说话，月岛瞥了日向一眼，并在心里说了一句无聊。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讲！哈哈哈猜对了！”日向晃着头，好像是在从各个方向观察天上悬挂的月亮。
 
“单细胞真好啊，这样也能这么开心？”
 
“什么啊，月岛的心思很难猜吧，我都听前辈们这样说了。所以，我能猜到月岛想说什么已经很了不起了。”
 
眼前的日向笑着说着这样的事实，月岛都能想象到前辈们聚在一起讨论自己的氛围。
 
“我说月岛，我从山口那里听说了，你最近对排球出现了冷淡期？山口还特别担心地问我要怎么做之类的，然后我昨天就看到了，山口‘咣’地一下抓着你朝你大声说话的样子，他很担心你吧？”
 
“……嗯，也许吧。”
 
“看现在的你好像没有领情呢，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我没那么容易被语言打动，也许是天生的吧。”月岛淡淡地说。
 
月亮又被乌云遮蔽了，光线也随之暗了下来，“但是月岛是喜欢的吧，排球。”
 
“并不讨厌，但是也不懂为什么你们可以这么拼命。”
 
“我之前从小谷地哪里听到了，说我和月岛是‘太阳vs月亮’什么的，”月岛听到这里眼神里的惊讶一闪而过，“太阳的光的确是比月亮更强，但是……但是怎么说呢，月岛，在黑暗的夜晚，也只有月亮的光才能照耀……不对，照射？哎呀，不管了，反正我对月岛很憧憬哦，因为月岛这样的身高是我梦寐以求的，而且头脑也很好…认真做事的样子简直帅呆了。”
 
“你这是干嘛，要跟我表白？”平时几乎跟自己针锋相对的人突然转变了态度，月岛难免出言奚落一下。
 
“表……表白？！月岛你不要乱说话好不好！简直坏透了！我只是……只是……”好像要绞尽脑汁想出一个词来形容自己此时的行为一般，皱着眉无计可施。
 
像是已经预料到日向的反应一样，月岛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没想到只是随口一说而已，这个排球笨蛋竟然一本正经地想要反驳自己。
 
见月岛脸上的烦躁神色消去了些，日向也跟着他一起笑，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是月岛此时开心的源头。
 
“月岛，我很想问问你。”
 
“什么？”月岛仰头看了一眼仍然在一片乌云中不断挣扎的月亮，心里已经隐约知道日向想问什么了，却又没有一个可以用来搪塞他的答案，要把事实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对月岛来说更是天方夜谭。
 
“现在立于你面前阻挡你前进的那堵高墙是什么？” 日向认真且执拗地盯着月岛，让后者有一种多年不曾有过的如芒在背的感觉。
 
“我不知道，也许是我自己吧，我和你又不一样……”
 
没等月岛说完就被日向打断了，“是的呢，月岛比我优秀很多，身高也好，学习也好……”
 
“我不是说那个……”月岛想要打断他，却又被日向突然拔高的声音给截断了。
 
“都比我好了不止一星半点，但是月岛心里还残存畏惧和退缩的话是不能到达顶点窥破真实的，如果月岛实在不知道该朝着什么前进的话，就看着我好了，我不觉得我哪里比月岛好。只是如果月岛看着我，就能以我的目标为目标和我一起前进的话，我们肯定可以向着更高更远的地方……”
 
“噗……看着你哈哈哈，真好意思说呢，单细胞，‘窥破真实’是刚刚学过的课文里的吧，不过还真是能活学活用呢！老师很欣慰哦日向同学，哈哈哈哈哈哈。”月岛捂着嘴戏谑地看着日向，听见月岛的嘲笑他不争气地红了脸，的确“窥破真实”是从课文中照搬的，而且如果不是考试考过他现在也不一定记得住。
 
“别笑啦！真是的！难得人家想好好地在月岛面前耍一次帅的！”日向撅着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一边还伸出手狠推了月岛一把。
 
“呼——我刚刚说过了吧，我天生就不太能被语言打动，所以……”
 
“不只是语言！我会用行动证明的，月岛你就好好看着吧，我对排球的决心！”
 
不知何时月亮已经摆脱了那团乌云，悬挂在天空上，一如既往的皎白，橙色脑袋在月光下一晃一晃的，月岛仿似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又站起身来。
 
“还有心情来担心我的事，你和王者的问题已经解决好了吗？”
 
显然日向没有想到月岛会转过头来问自己，应付除了排球外的突发情况对日向来说并不擅长，他紧握拳头猛地站了起来。
 
“影山肯定没问题的，所以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诶—这可真是令人感动的同伴的信任呢，那我就先去洗澡休息了，加油吧，未来的小巨人。”月岛挥了挥手，脸上的表情比起刚才嘲笑日向时收敛了些，没有再去看坐在草地上的日向。
 
“那么月岛！我们去找强豪学校的那些高手练习吧！你不是认识他们吗？”
 
月岛笑出声了，“你自己去吧，想必以你那奇怪而又有效的社交方式可以很快和他们打成一片，好运哦，日向。”
 
看着你前进，还真敢说呢。
 
月岛平躺在床上，大家都还没回来，他也没开灯，回想着方才日向对着自己的说教和那时有些滑稽的表情动作，心里又开心起来了，他翻了个身，面朝着窗户，嘴角悄悄地向上勾着。
 
第二天日向比以前起得早了些，去食堂的时候和月岛撞了个正着。月岛从上而下俯视着他，日向也不禁梗着脖子尽量拔高自己和他对视。
 
“难得起这么早，结果还是饥饿驱使。”不由得就出言奚落起来了，还斜着眼瞥了一眼日向手里端着的餐盘，神情里全是“吃这么多还不长个子”的嘲讽，日向也看得明白，没有多理他，反驳了两句就气呼呼地端着餐盘去一旁进食去了。
 
山口有些好奇地问他为什么总喜欢呛着日向，月岛一边吸溜着荞麦面条一边瞧了眼一旁的日向，嚼吧嚼吧咽了才淡淡开口道：“看他跳脚的样子开心。”
 
不知道是不是山口的错觉，他总觉得今天的月岛在训练里投入的精神力比以往充足了些，被罚跑步的时候都快了不少，总算有了不甘人后的精神劲儿了，山口有些欣慰了，总算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一天的训练之后月岛还是准备照常离开体育馆，影山还是在谷地的帮助下练习着新的托球，山口也在努力练习着跳飘球，前辈们都在一起练习着新的“武器”，月岛手里攥着护膝，朝着黑尾他们那儿走去，那我至少也努力一下试试吧。刚走出门口，日向就弹跳着拦在了他的面前，“月岛！带我一起去吧！大家都很忙，我落单了！”
 
月岛没说话，只由他跟着。
 
练习的时候把月岛和日向分成了两队，音驹和枭谷都因为两人的加入变得热切起来，最后竟然组成了3v3的对抗赛。日向被分到赤苇、列夫等人一组，而月岛和黑尾、夜久一组。由于日向和列夫的不稳定性，两个人的拦网和接球都不怎么优秀，而影山不在，要配合快攻也不怎么容易，所以日向一组最终落败了。
 
日向还在最后被黑尾数落了接球和拦网也未免太过差劲了之类的话，一时间气愤得不行，月岛也跟着黑尾后面奚落了几句，然后就被日向紧抓着不放了，非要拉着他继续练习，月岛拗不过他，只好应承了下来。
 
没想到的是两人这一练习就已经到了夜里十一点，也完全忘了饭堂已经关门这件事，最后只好饿着肚子回了宿舍，月岛在心里抱怨着为什么非要陪这个笨蛋疯到现在。
 
回到宿舍之后月岛翻着自己的包，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余下的干粮，终于在包底翻出了两袋曲奇饼干，还是临走前哥哥给强行塞进包里的。就在刚拆开包装的时候，日向那颗橙色脑袋就凑了过来，月岛无法，最后只好分了一袋给他。
 
两个人又坐到了昨天那个草坪上，日向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两盒牛奶，俩人就着牛奶吃完了饼干，肚子总算没那么煎熬了。
 
“日向，你有过特别崇拜的人吗？”
 
“有啊，怎么了？”
 
“那要是你想象中的英雄，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失败了呢？”
 
“那就自己成为自己的幻想英雄，再去打倒之前的英雄，那样才是最帅的！”肚子大概是不饿了，日向又在月岛面前手舞足蹈起来。
 
不知为什么，月岛此刻非常想把和哥哥有关的事情都说给日向听，把心里的愤懑、失望、难过全部都朝面前这个人说出来，那些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的隐秘，就在此刻全都被撕开了伪装暴露在日向面前，月岛竟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爽快。
 
“唔……我大概懂了，不过听月岛的语气是不是把这件事的因果都归结到自己身上了啊，我觉得完全与月岛无关哦，月岛的哥哥也没有错，我也不觉得在台下为队友加油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虽然不在赛场上是会超级不甘心啦，但是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嘛，为什么月岛没有继续把哥哥看作是英雄呢？他也一直有在坚持啊！谁也不会想在台下坐冷板凳嘛，月岛的哥哥肯定也非常努力去争取了，我是这么想的……月岛？”
 
“知道了，你吃饱了之后话真的很多。”月岛转过头去，轻轻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悄悄笑了起来。
 
“还有,月岛，记得我昨天晚上跟你说的那些话吗，我说那些的原因就是——月岛，你是我的幻想英雄。” 所以，不要让我失望。
 
四周的风仿佛停滞了，刚才还弯着腰的草都已经挺直了身板，月光照射在这片土地上，皓月当空，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月岛愣在了原地，他怎么也没想到日向就这样破开挡在他前面的层层叠叠的乌云直射内心，让他那些已经沉淀的热情和长居于此的懒惰因子都无处可逃。
 
月岛没有答复他，只是沉默地走向了宿舍。日向其实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让月岛这样优秀的人产生了些许的自卑感，加上哥哥的事情对他的打击让他越来越不敢去拼搏，希望他发现得不算很晚。
 
第二天。
 
“日向！我的牛奶是你偷偷喝了吧！除了你还会有谁！”影山气势汹汹地追问着日向，把他逼到了墙角，月岛拿着水瓶在一旁看着好戏，日向的视线向他投过来的时候，月岛拿起了水瓶喝了一口水，随后又投入了训练当中。
 
晚上去找强豪学校训练的时候，日向还撅着嘴抱怨着“月岛都没有在影山讨伐我的时候帮我说话，明明你也喝了一盒！”一副气愤极了的样子，月岛最喜欢看他这样表情，只是笑着没说话。
 
时间始终是不会停在原地的，很快就到了比赛的时刻。
 
他们已经经历过了失败后的撕心裂肺，也已经投入了十分的努力，无论别人怎么想，乌野的心里始终相信自己会凯旋。现在的乌野已经是进化过后的乌野，他们无所畏惧，所向披靡。
 
很快就到了再次对战青城的时候了，那一道横亘在众人面前的那道名为失败的高墙必须由他们自己来粉碎，再迈向成功。胆怯、悔恨肯定会有的，当他们站在赛场上时，早已经将这些抛诸脑后了，剩下的只有必胜的信念。
 
“日向，你该不会害怕了吧？”月岛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战战兢兢的小不点，有些不满地对日向说道。
 
一听月岛这样说日向立马挺直了胸膛，心里想着自己明明对月岛说过那么多看起来很帅气的话，可千万不能在他面前丢脸。影山和及川在一旁暗自较劲，氛围更加剑拔弩张了。
 
第一局总算顺利拿下了，就在众人稍稍放松的时候，却又来了个不速之客。青城和及川本来就已经够棘手了，没想到中途又加进来了京谷贤太郎这个怪物，让乌野众人猝不及防，从来没有遇见过的变态打法和及川那可怕的控场能力把整个比赛的走向都硬生生地拉向了青城一方，比赛陷入了苦战。
 
战况胶着的时候，大家的情绪都有些失常，在中场休息的时候，月岛对一旁有些焦躁的日向叮嘱着，“不要太心急，与其去纠结那些已经失去的分数还不如把之后能得到的分都拿到。”
 
日向回应了他一声，看起来平静了不少，看样子是听进去了。
 
最终他们突破了青城这一堵高墙，顺利晋级了，又不得不去打碎那堵更高的墙——白鸟泽，前面的路上强敌比比皆是，乌野却不再战战兢兢了。
 
“啪！”已经通红的手臂和手掌还有些隐隐作痛，因为牛若的力度太大，手掌的温度迅速攀升了，随之攀升的还有跳动的心脏的温度，高昂的心情难以抑制，只能通过大声呼喊来发泄自己内心的激动。月岛拦下牛若那一球的时候，被山口训斥的那一幕，枭谷的木兔的瞬间理论，还有日向对自己说幻想英雄的时候，全部都浮上了他的脑海。原来一直以来，只是他自己太过于偏执了，钻进了死胡同不愿出来，即使只是社团活动，也能让他那颗本已回冷的心逐渐情绪高涨。他在心里感激着山口，木兔，还有他的幻想英雄，两任。
 
多年以后，月岛和日向仍然站在同一赛场上，面对的对手都是强而坚韧的队伍，不过他们从不畏惧。
 
“今天也要拼劲全力啊，我的幻想英雄。”两人在心里默默跟对方说着。